清晨的陽光剛給柏油路抹上金粉,河堤邊的車流就像條流動的河。我和媽媽去買早飯時,忽然聽見"嘎嘎"的歡叫聲——鴨媽媽領著八只毛茸茸的小鴨,搖搖擺擺地橫穿斑馬線。
最前面的大鴨子像戴著黃圍脖的指揮官,后面的小鴨你擠我我擠你,活像串會動的冰糖葫蘆。所有汽車都悄悄停住腳步,連騎電動車的外賣叔叔也支著腳撐掏出手機。這時"撲通撲通"幾聲,三只調(diào)皮鬼掉進了路邊的排水溝!
鴨媽媽急得直撲棱翅膀,脖子伸得老長。穿藍制服的巡警叔叔正好騎車經(jīng)過,鴨媽媽突然沖過去啄他的鞋帶。叔叔被拽到溝邊時,水面上只剩幾片打著旋的絨毛。旁邊貨車司機"哧"地剎住車,抓起裝橘子的塑料筐就往溝里探。
我屏住呼吸看著橘色筐子沉下去,突然聽見"啾啾"的細弱叫聲。司機叔叔的胳膊上沾滿泥水,捧出三個濕漉漉的"小毛球"。鴨媽媽用扁嘴巴挨個啄了啄孩子,巡警叔叔的帽子都被它感激地碰歪了。
當車隊重新流動時,鴨子家庭排著整齊的隊伍走向河岸。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,像串移動的小音符。媽媽笑著說:"原來童話里的故事,每天都會在街頭發(fā)生呢。"